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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春日,天色亮的頗早。今日剛起的早了些,在外景附近悠閒晃蕩著賞了櫻,再晃到正在準備拍攝工作的劇組旁,女工作人員順勢叫住他討論起今日的外景流程。

 

「頭髮剪短了嗎?很適合妳。」

流程討論到一半天外飛來一筆,女性staff抬起頭愣了下,將耳邊鬢髮梳理到後頭有些靦腆地說了謝謝,耳上的銀色耳環跟著微微搖晃。

 

「那個耳環…是不是看過妳妹妹,那位燈光師小姐也有戴?」

「啊、是的。我耳環習慣帶單耳,每次買了一對都會送一副給妹妹呢。」

「真好啊—姊妹都可以這樣互送東西」

「剛先生只有姐姐吧?」

「嗯,不過我也常穿她的衣服就是了,ふふ」

 

「那光一先生、啊…」

「我們不是兄弟呢」

剛微微一笑,說著挺久沒人問過這個問題了。好像從堂本兄弟結束後就不太聽見這個詞了。兩人出道的夠久,一般人基本上已經有了認知,現在只有極少數的Junior會驚訝於這件事。但在長長的演藝歲月裡,兩人已經回答過無數次這個問題,養成了像是反射神經一樣的回答。

 

兄弟啊。

剛忽然憶起,好像在很小很小兩個人還是稚嫩的男孩時有想過,家族構成一樣的兩位男孩朝夕相處,總是黏膩著做什麼事都要在一起,曾覺得有個兄弟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但不知何時那樣的心情在光一投來的眼神裡,在自己不自覺的撒嬌裡轉化成了不太正確的詞,然後在那個游泳池旁的無數次NG後再也回不去從前。如果真的是親生兄弟會不會一切就輕鬆很多呢。有可能只會變成更狗血的悲情劇本吧。他在心裡默默自嘲。

 

「不過剛先生今天穿的鞋子,之前也看光一先生穿過呢。」

staff的聲音將剛拉回現實,他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皮鞋。

 

「啊…服裝師偶爾會這樣呢,買了給我們交換穿什麼的,要是被粉絲發現大概又會被傳好一陣子了。」

剛擺出有些困擾的表情,看著的人卻覺得他似乎完全不在乎。

 

「剛才其實知道你們不是兄弟,但是就是會脫口而出…兩位真的很像家人,應該說像夫妻—」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說錯了什麼,趕緊噤聲。

剛見狀失笑:「沒關係,我也都這樣說。我是妻子呢。」

 

「兩位真的很厲害,雖然傑尼斯的各位都不需要我們工作人員操心能夠自己處理許多事,但兩位特別有默契,幫了我們大忙。」

所謂的有默契舉凡剛先生幫光一先生調整衣服、光一先生幫剛先生檔酒、剛先生幫光一先生夾菜、光一先生代替剛先生開車、剛先生幫光一先生撐傘、剛先生幫光一先生交涉店家、剛先生幫光一先生拆筷子、剛先生幫光一先生吃不喜歡的東西、…

 

「這樣說起來我就是個老媽子啊!」

剛笑得抱住了肚子,staff看著眼前的人不自覺想著自家的媽媽在和爸爸吵嘴到最後也都是這樣的笑容。

 

忽地視線盡頭遠遠的一位帶著毛帽幾乎遮住眼睛的男人以緩慢的低氣壓姿態移動進拍攝現場。

一路上工作人員的問安都被含糊的點頭給打發,他走了幾步抬起頭東張西望,然後很快地向著自己的方向定住,抬起腳像風一樣地無聲地快步走近。

在此同時剛笑夠了,直起身後不著痕跡的往右站了一步,下一個瞬間他原本站的地方就被另一個身影占據。

 

「剛。」

光一沒抓距離站得太近撞了剛一下,剛閃也沒閃。

「這雙鞋果然給你穿走了!難怪我今天想穿都找不到…」

話語才落下光一就順著剛撇了自己一眼的略為尷尬的眼神看向自己。

 

「光一先生早。」

staff向著剛的眼神笑了笑,轉向光一時想著:剛才走過來時竟然完全沒看見我!

「啊、早……好痛!!你幹嘛啊!!!」

光一瞪著身旁肘擊他的剛,反應大得像是攝影機正在拍。剛有些怨懟無奈的瞪了光一一眼。

 

「吵死了,還不都是我買的。」

 

 

啊,又開始イチャイチャ了。

staff看著說起話後就會完全無視全世界的兩人,選擇默默轉身繼續起工作。

 


她望向遠處的櫻花樹迎來春天的氣息,

想著滿開的日子就快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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